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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责备,没有骂,没有报复。
老伯就这样走了,易潜龙和孟星魂也就这样定了,既让他像野狗般跪在这里。
甚至连那些弓箭手的死尸都被抬走,却将他留在这里、他也曾经是个不可一世的人物,现在竞真的已变得如此不足轻重。
风吹在身上,断了肋骨疼得更剧烈。
律香川忽然也觉得自己就像是条无主的野狗,已被这世界遗他无论是死是活,都已没有人放在心上。
冷汗在往下流,眼泪是不是也将流下?
律香川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
"无论如何,我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还有机会。"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已,而且,努力使自己相信。
但也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真的想报复,只觉得很疲倦,很累,很累……
这是不是因为他的勇气已丧失?
是不是因为老伯没有杀他,但却己完全剥夺了他的自尊和勇现在,他只想喝一杯,痛痛快快地喝一杯。…·这少年伏在桌上,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掠醒。
他揉揉眼睛,站起来,打开了门。
外面不知何时已开始下雨。
律香川湿淋淋地站在雨里,眼睛里布满了红丝,门已开了很久,他还是痴痴地站在那里,似已忘记进来。
少年看着他,并不惊讶;就像是早已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雨很冷。
六月的雨为什么会如此冷?
少年无言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律香川身上。
律香川忽然紧紧地拥抱住他,喃喃道:"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朋友,只有你。"少年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他太笨,所以笨得不知该用什么方法表达自己的情感。
历以他只是无言地转过身,将酒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