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你这张抬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像只无底船似的。”
麻衣客又自大笑道:“这个更有道理了,试想我坐在榻上,她们在下抬着,口中虽不言,心里自不舒服,她们不舒服,我又有何乐趣,如今这般么……哈哈,我还是可以领略美人抬轿的意趣,她们也觉有趣,自也不会怨我,于是彼此都觉高兴,岂非比那时一人独乐妙得多了。”
这一番言论当真是别人闻所未闻,但却别有哲理。
阴嫔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又复笑道:“隔了这许多年,你虽然还是喜欢享受,但意境却的确高得多了。”
众人见了这奇人奇行,听到这奇文妙论,实已被此人气概所慑,一时间都几乎忘了自身的处境。
司徒笑更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只望他接了那红衣美妇后,两人快快去吧,免得误了自己之事。
哪知这麻衣客此刻已回过头,目光这才在众人面前打量一遍,见了铁中棠时,又多瞧了两眼。
铁中棠卓立在雨中,满身水湿,心头更是忧虑愁苦,但种种原因,却都掩不住他那种天生的轩昂气概。
那些轻盈少女,见到他那雕塑般的轮廓面容,更不禁暗中指点,附耳轻笑,频频向他抛去多情的秋波。
麻衣客回首道:“这些人可是你的朋友?”
阴嫔银铃般一笑,道:“只有你那些小妹妹看中的少年我认得,你看他可算是第几等人才?”
麻衣客大笑道:“能被这些丫头看中的人,自然是不错的了,只可惜有些愁眉苦脸,气量仿佛狭了些。”铁中棠望着他淡淡一笑,也不想置答,麻衣客便不再望第二人一眼,忽然飘身掠出了那锦榻,抱拳笑道:“夫人请上轿!”他肩不动,袖不抬,身子便已掠出,轻功之妙,当真其深难测。
阴嫔娇笑道:“哟,这样的轿子,我可不愿坐。”
麻衣客大笑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