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服了他,使得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铁中棠道:“你自然可用各种酷刑逼我说出宝藏的下落,但你却休想自我口中逼出半个字来,只要我能活在世上,终有一日我必要逃脱你的手掌,到那时我必以十倍的酷刑来报复你,你若不信,不妨试试!”
他语声仍是从容平静,便这平静的语声,却使他言语更为可信而可怖。
沈杏白纵声狂笑,道:“你这话便能骇得倒我么?我自然要试试的,也要看看你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
铁中棠道:“你若不怕,为何要以狂笑来掩饰心中的害怕?”
沈杏白反手一掌掴在铁中棠面上,顺手又是一掌,狞笑道:“我打了你,你能怎么样?”
铁中棠动也不动,道:“你打得越重,便表示你心里越害怕。”
沈杏白飞起一足,将铁中棠踢得横飞三尺,蹲下身来一把拧住铁中棠臂膀,道:“铁中棠,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也要逼你说出宝藏的下落,任何事,都拦阻不了我,今日日落前你若还不说,我便砍下你这条臂膀,我倒要看看是你强还是我强!”
铁中棠冷冷一笑,阖起眼来,不再言语。
沈杏白霍然站了起来,将铁中棠背在背上,乘着凄迷的晨雾,窜出了荒凉的祠堂,向北而行。
走了段路途,听得水声奔腾,已是横断豫省的黄河南岸。
河边迷雾更重,长长的芦苇,在雾中摇曳,沙沙作响。
沈杏白似乎要寻船乘渡,伫立河岸边,大声呼唤,清亮的呼声,似乎也冲不开沉重的迷雾。
过了很久,才听到“吱乃”一声,雾中荡来一叶扁舟。
沈杏白唤道:“船家可愿渡我到孟城渡头?”
舟头的渔翁蓑衣笠帽,挥手道:“来了!”
语声之中,渡船已至,沈杏白轻轻跃上船尾,将铁中棠放了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