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回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独孤苍穹沉吟片刻后，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星辰树妖妖皇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沉重的悲凉的情绪……”

碧云天不予置评，扭头又望向陆航之问道：“陆宗主你呢？你相信星辰树妖妖皇的话吗？”

“不相信。”

陆航之头也不回地道：

“二位掌教大人可能不知道，在我还停留在星界的那段时光，我曾经有幸跟这位星辰树妖妖皇照过两次面，对它的感官，非常复杂。”

“哦？”

碧云天、独孤苍穹同时露出意外之色。

陆航之露出追忆之色：

“第一次去星界的妖族圣地大草原，最显眼的就是星辰树妖妖皇……它的妖体是我见过最庞大的存在，非常震撼，非常圣洁，就好像，给人的感觉生机勃勃，没有一丝污秽，但是……”

说到这里，语气骤然转冷：

“这一切都是表象！所有的奉献，所有的生机，所有的圣洁，其实都掩盖在它精湛庞大的幻象之下……真实的星辰树妖妖皇，树下是无数枯骨，圣洁的枝条里流淌的不是生机，而是无数虚空异兽的血液，所谓的圣洁，也不过是它通过吞噬无数生灵所演化出来的最容易被人接受的幻术。”

“……”

听到这里，陆航之忍不住地看了独孤苍穹一眼：

“星辰树妖妖皇是我见过的妖族里，最睿智聪明，最凶残冷血，最熬得住寂寞的强横存在！”

独孤苍穹闻言吞咽了一口唾沫，露出一个干涩的苦笑：

“你别看我，我现在承认，我的确是被它外放的情绪给感染欺骗了……这混蛋！”

碧云天却看出陆航之似乎只说了一半的话，追问道：

“然后呢？”

陆航之回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