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严阁老同本王说过,如今的情形是一动不如一静,必须要顺着万岁的姓子来,得把他给哄高兴了才能谈得上其。”
说完,就不废话,直接回寝宫去了,将目瞪口呆的林廷陈丢到一边。
……
等景王和林廷陈离去,徐渭心中更乱,茶喝到嘴里却是寡淡无味。
也没办法去睡觉,就走到古琴后面,伸出手指弹了几声,却不成曲调。
嘈杂的琴声中,静静落下的雪花乱起来。
**********************************************************东稽事厂,书房。
陈洪也起了个大早,捧着一本《论语》慢慢地读着。
这些天,玉熙宫的主子身体恶化的消息如何瞒得过他这个东厂厂公。
如果没有猜错,陛下也就是这几曰的事情。
这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该做的准备都已做好,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至于发动的时机,却要拿捏到极至。迟了,须防备被别人抢了先;但若是早了,大军出动,却要背负一个叛逆的罪名,到那是才真是万劫不复了。
至于景王,竖子不足以谋。
就让我陈洪替王爷你将一切都安排好吧!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默默地念着这个句子,陈洪心有所感,喃喃道:“曾子说:有抱负的人不可以不胸怀宽广,刚强勇毅,因为他肩负着重大的使命,而实现使命的道路又很遥远。把推行“仁爱”看作自己的使命,不也很重大吗?直到死才停止奋斗,这不也是很遥远的吗?谁说我们内侍就不是士了,不就是挨了那一刀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提起笔,沾了点墨,在纸上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