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中的那一道编痕也疼得厉害,用手一摸,竟有些肿胀。
吴节心中恼怒:陈洪啊陈洪,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从今天起,咱们是敌非友,往曰的情分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这还是吴节第一次到裕王府,等到了大门口,门房见吴节衣裳破烂,脸鼻青肿,便笑道:“那里来的叫花子,还正六品官呢,竟然在王爷这里失仪。你还是去御吏台朝风纪官领罪吧,咱们就不纠你过去了,免得彼此没脸。”
吴节大怒:“少废话,这就是王府的规矩吗,王爷何在快带我进去,十万火急。”
门房将手一伸:“王爷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着的,再废话,休怪我等无礼。”
“起开!”吴节大怒,一挥袖子,就要朝里面闯。
门房们正要动手,突然间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定睛看去,原来正是冯保。
一个门房讨好的笑道:“冯大伴来了,你方才不是在侍侯王爷的吗,怎么出来了?”
看得出来,冯保在王府里地位颇高。
冯保:“世子在王妃娘娘那里,王爷刚睡着,路过这里,听到外面喧哗,过来看看。”
门房笑指着吴节正要说些什么,冯保忙上前一步朝吴节一拱手:“听说大人昨天回的京城,今天这么来这里?”
吴节:“事情紧迫,见了王爷再说。”
冯保:“王爷偶感风寒,刚服了药睡着。既然大人来了,我这就引你进去。”
说完一伸手,忙将吴节迎了进去。
见冯保对吴节如此恭敬,几个门房面面相觑,心中疑惑:这人什么来头,看起来如此潦倒,官职也低,怎么冯保对他如此恭敬?而且,王爷病成这样,就算是六部尚书来访,也未必肯见啊。
吴节和冯保走得飞快,路上,吴节问冯保裕王怎么了,能起床说话吗?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