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作好,在名次上压他一头。否则,这鸟人的名次若真的排在我前头,将来也不知道会得意成什么样子。
……不觉中,吴节已经在内心中肯定吴伦能够中进士了,这让他有些郁闷。
正想着,对面的吴伦还在兴奋地在考舍里走来走去,影子被灯光一会儿拉长一会儿拉短。
见吴节留意自己,吴伦站定了,狠狠地看着吴节:“看什么看,呸!”
试图将一口唾沫吐过来。
两个考舍之间相隔二十来米,吴节自然不怕被他的生化武器击中。
而且,吴伦的准头好象也不好。他也是排了一天队,有些受凉。加上这段时间天气干燥,有些上火,痰也特别浓。这一口唾沫吐出去,藕断丝连,竟拖曳下来,直接耷拉到自己的脸上。
吴伦没想到会是这样,手忙脚乱地擦着脸。
吴节一笑,将身体翻过去,再懒得看他。
刚一合眼,考场里又出事了。
原来,拿到题目之后,不少考生都顾不得睡觉,磨了墨挑灯夜战。
满考场都是磨墨和手翻动卷子的声音,显得异常静谧。
实际上,能够进这座考场的谁不是人尖,谁不是士林中的一方人物。无论文笔还是学养,都很了得。题目一到手,就知道自己会不会作,是否擅长写这样的文章。再推敲一下主考官的口味,以及同期的考生,就能大概估计出自己这科的成绩。
会作的固然喜形于色,不会的则一脸颓废,如丧考比。
实在做不出来的,要么睡觉,要么坐在桌前发呆。
心中有了几分把握的,趁着夜凉心静,都纷纷落笔写了起来。
已经子时了,照例有人打更。
梆子声中,有一盏红灯笼行来。有衙役喊:“有仇的报仇来,有冤的伸冤来!”
声音显得异常凄厉,在号间回荡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