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朝内宅走去。
陆家的门房颇大,也甚为整洁清雅,有客来访等到通传的时候都会在这里静坐等候。
门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条幅,正是嘉靖的笔迹:“士希贤,贤希圣,圣希天。”
这条幅吴节以前在陆家读书的时候已经看得熟了。
今曰,嘉靖一进屋就站在那副字前,矗立良久,突然说了一句:“陆炳这人就是私心太重,在弄到如今这般模样。如人都公忠体国,朕绝对不会让他没个下场的。”
吴节只立在他身后,默然不语。
在门房里这段时间,嘉靖和吴节再没有说话。
皇帝的表情也是一脸的平淡。
不片刻,门房就急冲冲地跑过来,神情激昂,进门之后,就将身子恭敬地弯了下去,压低声音:“老太爷听说先生和吴节来了,让小人快些将你们请进去。”
“他哪里有其他人吗?”嘉靖问。
钟门房:“没有其他人,都……都回避了……”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颤抖。
“如此就好,这个陆炳倒是个晓事的。”嘉靖冷冷一笑,大步走了下去。
在钟门房的带领下,吴节和嘉靖一路弯弯曲曲地在陆家大宅里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到了一间宽大的院子里。
这一路上,他们都没碰到什么人,整个陆府就如同死去了一般。
将吴节和嘉靖引进院子,钟门房指了方向,就小心地退到了大门后,俯首等待。
这个时候,从一间亮等的屋子里传来陆炳的声音:“可……可是……”
嘉靖突然朗声道:“文孚,听说你要死了,就过来看看,如果还能走动,就出来见面。”文孚是陆炳的字。
“万岁爷啊!”一声苍老的哭泣传来:“臣总算将你盼来了。臣眼睛瞎了,腿也残了,不能走动。”
嘉靖:“你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