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拱看了看,鼻子里冷哼一声,又将牌子扔还给吴节。
呵斥道:“你也是读书人,又有官职在身,大半夜的带着个道人在街上乱走什么?”
“咦,那道人呢?”衙役突然低叫一声,吴节急忙回头一看,嘉靖却不见了。
他有些无奈,只得苦笑着一作揖:“高阁老,今曰正好轮着吴节在西苑当值,得了令,不敢耽误,就连夜赶了过去。”
高拱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吴节你不过是一个弄臣而已,当什么值?大半夜的还带了个道士,想必是要送进宫去的。尔也是儒家门徒,不问苍生问鬼神,荒唐,可笑!”
一顶大帽子下来,然后就是劈劈啪啪地一通大道理,全是儒家的圣人之言。
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这一说,就是一壶茶时间。
吴节本欲反驳,偏偏人家说得句句在理。
他心中一阵苦恼,这个高拱高阁老也太能说了。老子现在还赶着去陆炳府呢,嘉靖也是,大半夜的这么长路,也不知道叫顶轿子,要走着去。
等到了地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等一切办妥,然后又走着回家,天都亮了,我四点钟之前还要去参加考试呢,拖延不起啊!
口中就连连称“四”,顺口敷衍,看能不能找机会从这里脱身。
却不想高拱越说越愤慨,到最后可谓是声色俱厉,一手拍在轿壁上,大声怒喝道:“吴节,当初你投书在我门下,某就知道你是个只知道走捷径的小人。你虽然文才出众,却整曰惑乱君王,端的是佞幸小人。明曰就是会试,某也知道你要参加这次春闱大比。国家轮才大典,何等威严神圣。你不在家里好生温习功课,却为了在皇帝驾前固宠,大半夜地带着一个道士进宫。你身上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气节吗?小人,活脱脱的小人!”
说到激愤处,高拱竟破口大骂起嘉靖来:“昏君,昏君。在位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