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变成一场闹剧了。
但世界上的事情总会有曲终人散的那一天。
严世藩终于在最后那场七言乐府的比试中彻底败下阵来。
刚开始,他还是抱着幻想,想在这种冷僻的已经没有多少人写的题材上扳回一场,勉强挽回一点颜面。
但事实是残酷的。
吴节立即回报一首如同银河倒悬,天宇翻转般雄浑的《行路难》将他彻底压服: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曰边。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到此刻,已经不用再比下去了。
即便小阁老再有新诗出炉,又能如何。
实际上,湘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唱严世藩的新诗了。非不能,实在是厚不起那个脸皮。
十战十胜,吴节的抄得肆无忌惮,彩云在同湘月的比赛中赢得一帆风顺,也顺利地将失去的花魁位置夺了回来。
老花魁战胜新花魁,重回艺术颠峰,这才大明朝还是第一次。彩云现在算是红透整个顺天。
同时,吴节也彻底地火了。
不管先前有什么置疑或者不屑,如今的吴节已经是实际上的文坛宗师。甚至有人将他的名字排在解缙和杨慎之后,称之为明朝第三才子。至于徐文长,同吴节的惊才艳绝比起来,好象还差了许多。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忽视我吴节的存在吧,礼部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坐在茶馆中,端着酒杯,敞开胸怀,酒到即干,与士里诸闲笑傲风月,吴节放声长啸:“某乃吴节,本巴蜀布衣,十五好剑术,偏干诸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