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进去,你就不要跟过来了。公差说得对,这是贡院的规矩,坏不得。”
见吴节率先背了考篮进去,其他人才安静来,也陆地背了东西跟了上去。
可怜这些士子门家境都是不错,家中准备的东西自然十分充足。一个考篮,重约二三十斤,顿时将几个身子弱的压得不住喘息。
混乱,甚至还有书生摔倒在地,疼得嗷嗷叫。
实在太挤,吴节也管不了其他人,只奋力朝前走去。
等到了贡院前的小广场,人更多,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眼见着就到了点卯时刻,该来的早就应该来了。
所有的人都一般模样,背着沉重的行李,走了这一段路,都热得汗流浃背,头巾也歪了,衣服也脱了,一个个如同贩夫走卒般不成体统。
闹,实在是闹。
满广场都是吆五喝六的声音。
“顺义东山书院的同窗到没有,来大槐树,快过来!”
“昌平的士子,我是李孝义,可有熟人?”这个秀才估计在当地读书人中有些威望。
“房山的来没有?”
于是,考生们都按照籍贯和同窗的关系不断聚集成大大小小几十个圈子。
按照乡试的旧制,所有的考试都会按照地域分片入场,大家集中在一起,也能提高效率。
比如燕京城里的考生大多被分在天字房考舍,而昌平则是地字房,房山是人字房,以此类推。
满眼都是人头涌动,就好象置身于夏天的粪坑之中,看到的尽是白花花的大尾巴蛆。
吴节直瞧得眼花,这种经历实在不是那么令人愉快。
在人群里走了半天,他也是有些急噪,索姓就站在原地,侧着耳听了半天,终于听到有人喊:“左都督陆府族学的考生们都过来!”
正是死胖子的声音,在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