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根柴禾般的手摸着连老三脸上的淤青。
而连老三则用木勺子舀着糨糊一样的米粥去喂自家女曰,一脸的慈祥。
“没……没被人打,痴儿,爹一身本事,寻常十来条汉子近不了身,只有我打人家的,怎么可能被人打?”连老三小声说着,忙将头扭到一边,就看到了吴节。
忙放下陶钵和勺子,拱手:“原来是吴公子,这里又脏又黑的……”
吴节一摆手:“无妨,老连,咱们借一步说话。”
他的目光落到连老三女儿身上。这个小丫头瘦得跟骷髅一样,也看不出年纪。不过,看她五官倒也周正,年纪应该不大。
也不知道她生的是什么病,大热天的,身上居然还盖着一窗破棉被。
说句老实话,连老三女儿长得跟非洲难民一样,昨天锦衣卫说是要拉她抵帐估计也就是说说,这种女孩子随时都有可能死掉,送都送不出去。
“是。”连老三应了一声,就跟吴节走了出来。
吴节斟酌着语气问:“老连,昨天我看你同那两个人挺熟的,那两人好象是锦衣卫的吧。你一个边军出身的军人,怎么会认识他们?”
连老三道:“原来公子也知道他们是锦衣卫的呀……哎,公子什么身份,那可是四川第一名士,场面上的人物自然都是认识的。那两人一个叫况贵,一个叫牛立春。以前在陕西时曾经在我们边军办过案子,勾留了半年,同我认识。后来被派到成都府,也不是什么官。”
“哦,这样啊,听他们的话中意思,你好象欠了他们的钱,欠了多少?”
连老三立即满面通红,低声道:“也不多,就十两。前阵子小人去松潘卫投奔老上司,手头窘迫,只能求到这二人头上。反正他们是放印子钱的,借谁都是借。本以为只要到了地头,以小人同上司的香火情分,告借个几十两把这债还上也容易。可谁曾想,我那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