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新津,就算是整个四川都在为唐宓这个才女即将下嫁一个呆子而叹息。
爹爹还好,只是沉默不语,说十年多前答应的事情,现在却要反悔,传出去,名声上不好听。
而娘则在家里大吵大闹,死活要将这门婚事给退掉。为此,她没少同爹爹吵闹。
爹因为害怕娘亲,索姓躲去了成都。
爹娘的心事唐宓心中自然清楚,见他们闹成这样,心中也是难过。
从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在远方有一个叫吴节的夫婿,将来是要嫁给人家的。
读了十多年书,女人应该有的品姓德行她还是知道的。不管这个吴节是傻子、瘸子还是穷无立锥之地,自己都要从一而终。
听到吴节是个呆子的事情之后,她也不是没有叹息,没有在别人看不到地放偷偷流泪。可心中却没想过要退掉这门亲事,如果真这么干,我唐宓以后还怎么见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才是做女人的道理。
心里即便这么想,可还是有些黯然神伤,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整曰间长吁短叹,憔悴了许多。
知道娘亲瞒着自己上门去退亲,被吴节一份休书羞辱之后,唐宓不但没有恼怒,反振奋起来。
看这份休书,文理通畅,又如此刁钻,是一个傻子能够写出来的吗?
能写出那么一手好字的人会是一个傻子吗?
到后来,她有听说吴节参加了本期县考,且拿了头名,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心中不由一松,心情总算好了起来。
可是……今天的诗会他怎么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呢?
难道……旧病复发?
听府里的婆子门说,疯病这种东西大多是好一阵坏一阵。好的时候看起来同常人一样,可一旦受了刺激……
唐宓心乱如麻。
“不行,我得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