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回来。
“皇父皇母要回来了。”朱慈烺又道:“说是要来接老五。”
“江南一行走了这么许久,也该回来了休息一番了。”皇后摸着肚子,觉得自己还是很受婆婆看顾的。她又想到了自己的长子,叹道:“秋官这些日子写来的书信,看得妾实在焦虑。”
“怎么?不是没什么事么?”朱慈烺也看了那些信,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意外,只以为是妻子有孕在身太过敏感。
“秋官的字啊,许久没有长进了,指不定荒废了多少功课。”母亲看儿子那是三百六十度绝无死角,就连朱慈烺这么重视细节的人都忽略了从书法角度来分析儿子的境况。
“书法到了瓶颈,光靠苦练无法长进,得有天机。”朱慈烺自己说着都笑了。不过这却是他此生的领悟,光靠苦练只能写出好看的字,但要成为傅山那样的书法大师,则要人生阅历的积累,在一个突如其来的通透处走出一片全新的天地。
再说,朱慈烺当初要朱和圭跟着爷爷奶奶出去玩,就是想让他荒废些功课,恢复孩童的天性,不要被故有成见所束缚。
“你还笑!”段氏佯嗔道:“二哥儿一直不在学业上上心,你也不说他。成日里就是玩、玩、玩!带着下面两个小的也是疯来疯去。”
其实老二朱和圻更合朱慈烺的心意,已经能够看出这孩子更洒脱更大气。
虽然实际做事上可能有所欠缺,但在大方向的把握上,恐怕更能适合自己百年之后“后隆景时代”的需要。然而皇太子没有任何过错,要废长立幼无疑会导致朝局混乱,说不定这些年来的改革成果都会付诸东流,决不能造次。
“两个小的才三五岁,现在疯一疯以后长得壮。”朱慈烺笑道。
段氏叹了口气,道:“当娘的哪一时能不操心?从生了儿子开始就没一天省心的。恐怕得操心到老。”
“时代不同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