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进最坚定的储君。
一般来说,只要拒绝三次就可以了。
段氏在春天发现自己再次有了身孕。因为是第二胎。感觉上轻松不少,也没有第一胎那么小心呵护,颇有些轻车熟路的感觉。
因为皇帝要禅位的wenti,宫中也是物议汹汹,以至于这个次子在母亲肚中就少了许多关照,周后也是隔三差五才想起来送些筵席或者甜品到钟粹宫,哪像怀小秋官的时候,一天三次地过问。
这一日,皇帝在南苑召集妻子儿女看柳。就连正在讲武堂进学的永王都召了回来。坤兴也与驸马都尉傅眉一同入宫。参与此会。
朱慈炤见了皇长兄,第一句话就是:“皇兄看了京师讲武堂的劝进表么?”
朱慈烺哪有时间和心情去看这种毫无意义的文章?当即反问道:“是你主笔的?”
慈炤有些腼腆,笑道:“那倒不是,不过小弟我可是血书落款的!”
军中的劝进最为激烈,不光有血书,还有咬破手指按出来的血手印,朱慈烺粗粗扫了一眼就命陆素瑶拿走了。
“凑什么热闹,不懂事。”朱慈烺板起脸训道。
朱慈炤嘿嘿一笑。见侄子走过来,张开粉嫩的小手要抓他的佩剑。连忙解下来,用剑穗逗这小侄子,引得众人纷纷开怀而笑。
坤兴与丈夫对视一眼,见丈夫略略点头,也起身上前,到了朱慈烺身侧。亲昵道:“皇兄,既然父皇执意要卸下重担,我等身为人子,焉能推脱?”
朱慈烺仍旧微微摇头,不置可否。
周后这才出声道:“尔父执国二十有三年。夙夜忧劳,生怕有误祖宗基业。如今你既然已经长成,身有余力,正该是撑起整个家业的时候,焉能久庇于父母之荫?”
朱慈烺听母后这么说,zhidao自己这回是真的被推到了“孤家寡人”的位置上。他道:“父皇,儿臣年纪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