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竟然还有机会离开皇宫去游园,激动得几乎一夜没睡。等她上了皇家专用的四轮马车,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朱慈烺不喜欢全套仪仗。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如今天家威严可能不逊于开国之初,而百姓对皇太子的个人崇拜远超过太祖高皇帝,这种情况下为何还需要仪仗来自我炫耀呢?然而传统的巨大力量终究让朱慈烺不得不妥协,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是身穿常服。
段氏从朦胧中清醒过来时,车驾已经快到经世大学门口了。她远远就能看到巨大的牌坊式的正门,正中间刻着“于斯为盛”四个字,看手笔却有些眼熟。
“是御笔。”朱慈烺适时解释一句。
段氏应了一声:“难怪看着眼熟。像是哪里见过。”
“‘敬天法祖’匾也是御笔,宫里不少地方都是御笔。”朱慈烺道:“皇父的书法学唐太宗而实有过之。”
段氏颇有些羞涩道:“我倒是觉得殿下的字更好看。”
“我擅长写小字,大字只是写得不丑罢了。”朱慈烺适当谦虚了一下,避免了与父皇在书法方面一较长短的尴尬。( 平南文学网)因为两世为人的关系。朱慈烺的心性比中年崇祯更为稳健,真要细细品读的话,并不比崇祯写的差。
两人说着话,仪仗和马车已经过了正门,校园路上行走的师生纷纷退开两侧,并没有因为看到皇家旗号而兴奋激动,仿佛一切都是应当的模样。
朱慈烺对此不以为意,段氏心中却颇为触动,道:“这里的师生倒真有些管宁的风骨。”
朱慈烺笑了笑:“国家养士,首先得养出风骨。若是没有风骨,只不过一群歌功颂德的磕头虫,于国家人民何用?”
段氏又隔着轻纱从窗口看了一阵,觉得有些不过瘾,道:“殿下,我们只是坐着马车游园么?”
“先去一个地方,然后与王、熊、方诸先生一同用午膳,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