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国家储贰,如今朝政多报与你裁断,还要什么差事?”崇祯一愣。
“家事。”朱慈烺一笑:“此番国难。倒是让儿臣看穿了些亲戚的面目,就算祖宗有亲亲之义,儿臣也顾不得了。”
周后手中一停,不知道朱慈烺指的是谁。
这次国难,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藩王郡王,多有丢人现眼的……秦王甚至委身闯贼,至今下落不明,这些事终究都要有个了断。
“你可有人选?”崇祯当了十七年皇帝。哪里有不明白的?金牙一咬,决定做这笔买卖。
“唐庶人聿键虽然有罪,然国变之时藩王之中唯有他敢亲领护卫,勤王驱驰,这份忠心实属难得。儿臣想复其封爵,以为宗人令。”朱慈烺见崇祯没有太过激动的反应,继续道:“其他在藩诸王也可命其入京担任左右宗正、左右宗人之职。”
崇祯望向朱慈烺,很想知道儿子又有什么打算。
“宗藩虽然是我朱氏家事。却也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正是土地多为宗藩所并购,以至于百姓无立锥之地。如今国家新定。还是需要将这些‘亲戚’请来北京,好生商议,看怎生平衡。”
崇祯道:“祖宗设宗藩侍卫京师,非但是亲亲之义,也是因为自家人更为可靠的缘故。别的不说,你那两个兄弟未来也是要帮你安定地方的。知子莫若父。朕知你不信这些亲戚,但终究不能过分。”
“父皇放心,儿臣对于亲戚也是多有维护的,否则也不会让晋、德、衡三藩入股金矿了。”朱慈烺道。
崇祯想想也是,但他又怀疑入股金矿其实也是个坑。只是没有依据不能无端质疑儿子的人品。
“唐庶人在凤阳也吃了这么多年的囚禁之苦,还曾被个宦官凌辱,如今既然国家平定了,放他出来也未尝不可。”崇祯缓缓道:“但是宗人令还是太高了些,可以给个左宗正。”
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