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工作安排。一进门,她就看到皇太子站在穿衣镜前,头发散开,手里捏着一把黑长头发。
“殿下!”陆素瑶已经哭了出来,跪在地上。
其他宫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器皿,跟着跪在地上,很快就哭成了一片,口中只是喊着:“殿下。”
门口的侍卫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赶忙冲了进来,却见皇太子殿下真的割发自罚,将一头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跟着宫人们跪了一地。
朱慈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尤世威、秦良玉闻讯赶来,才在两位老将惊诧的目光中,将断发递给陆素瑶,对秦良玉尤世威二人道:“领兵经年,我从不用属下为我替罪。不能保家卫国,是武人之耻,将军之罪;不能长养百姓,却是我朱氏之罪。皇父为天下表率,不能被刑,便由我这个做儿子的代父受刑吧。”
秦良玉在震撼之余,终于回过劲来,哽咽道:“殿下……不至于此啊!”
朱慈烺面不改色,又转向陆素瑶道:“再不洗漱,早上的工作就要耽误了。”
陆素瑶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命宫人们为朱慈烺梳洗。她自己小心翼翼地捧着断发,在两头用黄绸条系紧,找了锦囊收存起来。明人蓄发却不是不铰发,每当长发及腰,也是要用剪刀剪掉的。剪下来和平日掉落的头发,都要收入囊中,等人去世之后留作纪念,或是付之一炬。
只是这回的锦囊却得用大号的了。
既然皇太子说了“武人之耻,将军之罪”的话,秦良玉在出门之后也跟着将头发剪了。尤世威本想装糊涂的,但见秦良玉已经表露了忠心,自己若是不自觉些,日后被迫断发可就尴尬了。他索性把心一横,抽了佩剑将长发断去,却觉得头上一松,看着手里的花白头发,倒也不觉得有甚么太大的难过。
两位都督带头断发,便有谣言在军中流传开去:凡是将军军衔者,必须割发自刑;凡是自觉割发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