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廖兴大笑起来,“你说的不假,但是愚兄我还没到开封,他们就已经将寨墙都拆了。”
“不可能!”吴伟业皱眉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那些寨堡是他们家底所在,屯粮救命之所,只恐修得不够高不够厚,焉有拆了的道理?”
这种寨堡的防御力和抵抗决心甚至比县城还要大。因为那都是豪族大户自家的命根子。他们不在乎给大明或是大顺下跪,但绝不可能允许官府、流寇、土贼动他们的命根子。
“我之前下了一份安民告示,”廖兴正色道,“告诉他们,大明官兵扫荡闯逆大功将成。日后开封又是中原腹心之地,有王师护卫百姓周全,绝无贼患之虞。所以嘛,凡是高过三尺的村寨外墙,只许用一层竹篱。胆敢用夯土墙的,一律视作闯逆余孽抵抗天师,全村老小就地捉拿,打入苦工营。”
“他们看了告示就拆墙了?”吴伟业根本不信。
“怎么可能!”廖兴舔了圈嘴边,道:“不过嘛,游击营是干嘛的?当日殿下在大会上说得清清楚楚,游击营是要给咱们开路的呀!”
以游击营的战斗力去拔土寨村堡,无异于杀鸡用牛刀。基本都是远远开上一炮,人家就乖乖投降了。
连炮弹都不用真的放进去。
“那些无辜之人……”
廖兴脸色一沉:“大明到了今日田地,谁是无辜之人?这些只顾自家的大户豪绅,全杀了的确会有无辜之人,但三个里头杀两个肯定有漏网的。”
“我不与你争辩这个,”吴伟业又道,“你将村寨护墙拆了,那些土贼来了他们如何抵御?”
“不用抵御。”廖兴道:“我都替他们报了仇。地方宿老还来开封府衙谢恩,呼我‘廖青天’。”
吴伟不再是当日单纯的东宫讲师,他已经能看清楚这种玩弄人心的小手段。
土匪抢了百姓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