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殊,就算发音不正也不至于立刻被人揭穿。何况这里还没有真正的蒙古人。
之所以不冒充满洲真夷。一则是语言不通,二则是剃发实在让人受不了。好在满洲八旗并非只有满洲人,一样有投靠较早的蒙古人充斥其间,所以冒充蒙古人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驿丞很快就端来了浊酒和羊肉,放在左守义身前。这让在座的其他汉兵颇为羡慕,但他们都知道蒙古人现在是半个主子,也只能看着那半熟带血的羊肉吞吞口水。
左光先怪笑一声。十指插入羊肉之中,带出油血混杂的肉汁,爽快地撕扯着,就如真正的蒙古鞑子一般。
驿站里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四周又泛起交谈之声。
“听说李虎坪要设个守备,还要征调五百民夫过去。”
“大军都已经过去了。那里要扎个粮台。”
“李虎坪听说要调满洲大兵亲自把守,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去峪儿口。”
“那是,送死的事总是咱们汉兵做……”
左守义听着这些抱怨中泄漏出来的军机,嘴上却丝毫不放松。他飞快地将骨头上的肉啃噬干净,拿刀柄砸开骨头。吃了骨髓,用油光光地手一抹嘴巴。招呼的施心笙和李二三快走。
驿丞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想讨要个凭证,但看看那凶神恶煞一样的蒙古鞑子,嘴巴就像是黏在了一起,最终也没敢开口。
三人骑马跑出了两里地,左守义方才道:“范庄往北有条山路,可以绕过峪儿口,就是马过不去。要是走峪儿口,路好走,就是可能被逮着。而且咱们没有好借口混过去。”
施心笙仍旧紧紧抿着嘴,一语不发。
左守义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走,走小路。”他知道这两人恐怕很久都不会理会自己,但他们没有能力自己回去,只能听他的。
谁知左守义刚别过马头,就听到施心笙暴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