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与太子殿下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更是心头烦乱。
廖兴回到家中,将开会时的事不分巨细都重复给了自己爷爷。廖老爷听到最后的警告,叹了口气道:“你没听错,这的确是东宫信不过咱。”
“那咱咋办?”廖兴低落问道。他这些天来视东宫为自家的大靠山,心底果然没有贰意,没想到却还是不得太子信任,怅然若失。
“傻小子!”廖老爷却兴奋起来,笑骂道:“咱家连投名状都没交,就想让人信任?太子说这话,就是想提携咱们家,让你把投名状交了!”
“那不是土匪落草时候的玩意么?皇太子也玩这个 ?”廖兴不以为然。
“占据一山一寨的土匪都讲究,何况是掌握天下的天家呢!”廖老爷盘腿上床,侧着脑袋,让廖兴给他点了烟,吧唧两口道:“就看能不能跟住喽。”
“爷爷打算给个什么投名状?”廖兴问道。
廖老爷沉默良久,重重一拍腿:“你去散播风声,就说廖家收地引!十五两银子以下有多少收多少!若是量大,还可以放宽些!”
“爷爷!”廖兴吓了一跳:“万一砸手里咋办?我们家哪里来那么多现银?而且我这些天看下来,东宫像是准备往西北走啊。那帮阉人都在收拾东西呢!”
“放这风,就是为了出货!”廖老爷不满地看了孙子一眼:“咱们这么一叫,别人就会等着十五两卖了,正好让咱们家里人十二三两把地引都出手。”
“原来如此!”廖兴咧嘴一笑:“果然是老奸巨猾!”
廖老爷一巴掌扇了上去:“你爷爷我这是老而弥坚!”
廖兴哈哈大笑,出门而去。
老爷子独自乐了一会儿,等热乎劲过去了,方才想道:这孙子算是很有见识的,怎么会看不懂这虚抬暗杠的门道?嘿!这小子还知道逗我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