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比甲的少妇,已然是双眼红肿,声带哭腔道:“你这负心汉,何苦又来招惹我?”
“带上云哥儿跟我走!”平清急切道。
周夫人泪流满面:“十年前我出阁,贴钱给你你也不肯要我。五年前我自赎身,投你你也不肯要我。如今却要让我带着儿子跟你走?你发的什么癫!”
“过去之事何必多言?快抱上云哥跟我走。”平清先生恨不得急得跺脚:“雪燕,把船划近些,让我上去。”
雪燕望向的自家姑娘,只见姑娘一双星眸早被淹没,脸上妆彩尽被泪水洗去。她从小就跟着姑娘,知道这个赵公子几次三番伤透了姑娘的心,也知道可怜的姑娘对这位公子仍旧是痴心不改。别说周姑娘本人,就连她一个丫鬟,也纠结起来。
……
当日晚间,成国公府上正堂中烛火通明。
“哈哈哈!”朱纯臣的笑声震得梁上灰尘抖动:“可以拿这消息好好嘲笑赵启明了!”
一边的清客们也纷纷附和笑道:“赵启明真是夜路走多了见谁都是鬼。想东宫才多大年纪?能有什么雄心大志?还拿枭雄来譬喻东宫,真是不伦不类。”
朱纯臣抖了抖从通政司抄来的奏章,笑道:“东宫还是聪明的。这天下最大的是什么?不过是个‘理’字。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想从某家手里夺食,岂合道理?不过现在明白也不晚,公爷我高兴了,一年分润个几千两给他又如何?”
“正是,”一旁清客笑道,“不过公爷已经是正一品的太傅了,这回只是进太师,实在有些小气。”
朱纯臣不以为意:“太师、太傅都是小事,关键是东宫明白事理了。论说起来,我家祖上也为这大好江山抛头颅洒热血,恪守臣道。身为天家,也不该视我辈如奴仆。”
“正是正是。”一干清客纷纷应和。
有些知情识趣的,更是搬出东平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