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干嘛干嘛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没有肯定自己在詹事府的政绩,没有拉拢自己成为东宫私臣,更没有请自己去侍从室主持大局!连吴伟业都能够执掌一科,而自己竟然被太子一句“勉之慎之”就打发走了!巨大的反差让项煜头颅就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锤,满眼看去世界都无比扭曲。
然而对方是太子,中宫所出的嫡长子,国家之本。即便再不贤,也不是一个少詹事可以置喙多言的。
项煜突然想起最近朝堂上的风声,突然觉得太子也不是孤家寡人。在没有阁辅的参与之下,都察院的御史们似乎有些过于团结了。
难道太子早就已经沟通重臣了?
项煜脑中突然欣喜起来。不过这股欣喜瞬间又被压制下去了,太子不同于藩王,不存在交接外臣的问题。老实本分的太子固然会被皇帝喜欢,但真的要与大臣往来,也并不违背祖制礼法——嘉靖之前的太子可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朱慈烺将接见项煜视作自己的休息时间,一转头就继续扑在书案上,开始撰写军医院和医学院的建设指导守则。喻昌是伤寒论的宗师级人物,在中医这个门户之见不浅的领域,朱慈烺并不指望喻昌能够按照自己的思路接受外科手术这一治病手段。
从技术条件来说,如今的方药医学显然远昌明于外科手术,即便是《外科正宗》也是强调手术与药剂平衡。然而从军医角度来说,时间是最重要的。
同样是腿部感染,如果让喻昌这样的大国医来治疗,或许真能将人治好,但消耗的成本却极高昂,不可能每个士兵都得到这样的待遇。
反之,若是有足够的人手熟悉截肢手术,虽然会让这个士兵失去肢体,但保住性命的概率大大增加。在朱慈烺眼中,残疾军人也有巨大的社会价值,但尸体的作用就有限得很了。
在医学领域,明朝仍旧是领先世界的。
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