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失声问道:江小鱼,她难道已经……
花无缺这才回过头,沉声道:他此刻只怕已到了龟山,只怕已快见着魏无牙了!
第二天,花无缺就带着铁心兰直奔龟山。
他有意无意间,始终和铁心兰保持着一段距离,行路时跟在铁心兰身後,吃饭时故意找件事做,等铁心兰快吃完时再上桌,晚间投宿时,他也不睡在铁心兰的邻室,却远远再去找个房间。
他们的心情都像是很沉重,终日也难得见到笑容。
他们走了两天,这一日晚间投宿,花无缺很早就回房睡了,但他却又怎会真的睡得着。
花无缺凝注着飘摇的烛光,心里想到小鱼儿,想到铁心兰,想到移花宫主,又想到那神秘的铜先生。
每个人都在他心里结成个解不开的死结,他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处理。
只听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花无缺只当是店伙来添加水了,随道;门没有关,进来吧。
他再也想不到推门进来的竟是铁心兰。
灯光下,只见她穿着件雪白的衣服,乌黑的头发,长长披落,她的眼睛似乎微微有些肿,眼波看来也就更朦胧。
但她低垂着头,朦胧的眼波,始终也末抬起。花无缺的心像是忽然被抽紧了。
铁心兰垂着头道:我……我睡不着,心里有几句话,想来对你说。
请坐。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话,只有说请坐这两个字,却不知道这两个字说得又是多麽冷淡多麽生疏。
她迟疑了许久,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才幽幽道:我知道这些日子来,你故意很冷淡我、很疏远我。
花无缺默然半晌,沉重地坐下来,长叹道:你要我说真话?
迟早总要说的话,为什麽不现在说?
花无缺自烛台上剥下了一段烛泪,放在手指里重捏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