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犹自呆呆的出神,只觉心中泛起一股滋味,也不知是愁、是喜,竟是她平生从未感觉过的。
小鱼儿匆匆奔回那药铺。
到了那条街上,"庆余堂"的金字招牌在星光下已可隐隐在望,小鱼儿的脚步也立刻缓了下来。
他鼻子东闻西嗅,眼睛东张西望,突然蹲下身子,喃喃道:"是了─一─"只见光亮的青石板上,有一些药末,前面六七尺外,又有一些,小鱼儿眼鼻俱用,一路查了下去。
原来他昨夜以石子将两条大汉买走的两大包药击穿个小洞,正是药包中药漏下,他只要寻得漏下的药末,也自然就可查出那药包是送往何处的,他年纪虽小,做事却极是周到,不但早已伏下这线索,而且早已算定在这深夜之中,街上无人行走,绝不会将漏下的药末踏乱。
到后来根本无需再低头搜索,只凭着清冷的夜风中吹来的一丝药味,他已不会走错路途。
这样走了约莫两盏茶时分,道路竟越来越是荒僻,前面一片池塘,水波粼粼。
只见这池塘不远,果然又有一片庆院,看来纵然不及段合肥的宅院精雅,但依山傍水,气势却更是宏大。那药包竟是径自送到这庄院来的。
小鱼儿微一迟疑,四下瞧了瞧,深夜之中,这庄院里居然还亮着灯火,黑漆的大门也有个牌子!"天香塘,地灵庄,赵。"小鱼儿暗道,"瞧这气派,这姓赵的不但有财有势,而且还必定是个江湖人物,他们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想来不会在做什么好事。"他胆子本就大得出奇,再加上近来武功精进,更是满不在乎,竟向有灯光的地方,笔直掠了过去。
那是间花厅。小鱼儿垂在檐下,小指蘸着口水,在窗纸上点了个小小的月牙洞,花厅里正有四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他眼睛只盯住厅左的一个角落,这角落里大包小包,竟堆满了药,自然正是附子、肉桂、犀角、熊胆…。只听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