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叶春秋的目光一沉,却是看着绯衣官员,朝他行礼:“敢问大人高姓。”
这绯衣官员道:“我乃鸿胪寺主客郎中张仪。”
“张大人……”叶春秋耐心地道:“许多事连我尚且都知道,你是主客郎中,有些使节做了什么事,你心里自知,你我同朝为官,我不愿和你争论,只是……”
张仪却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叶修撰,非是我要刁难于你,现在那倭国使节足利义文被打成这样,你可知道,这鸿胪寺各国使节都是莫名惊诧,大明既是****上国,也是礼仪之邦,现如今闹出这样的事,诸国藩使会怎样的议论,到时谁还敢来朝贡,又有多少人心寒?这诸国的使节现在都在看着我大明如何严惩肇事之人,叶修撰,你有罪与否,本官不敢定论,可是事关重大,少不得恳请陛下决断。”
说罢,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朱厚照的身上,不饶不饶地道:“陛下,若是纵容这样的事,非国家之福,恳请陛下还足利义文一个公道,否则消息传到倭国,倭人势必举国哗然……”
朱厚照便沉着脸:“依卿之见,当如何处置?”
“严惩凶徒,让三法司审理,明正典刑。”
朱厚照沉默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道:“罚酒三杯可以吗?”
张仪暴怒了,你这是逗我呢!
张仪激动地道:“陛下啊……”他开始泪流满面:“陛下……这关乎乃是礼法啊,若是陛下无动于衷,包庇……”
“好了,好了。”朱厚照很是厌烦地道:“朕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让御医去给他治伤,嗯,告退吧。”
张仪一脸郁闷,沉痛道:“陛下……难道就因为如此,而放弃两国邦交,更使各藩使节心寒吗?”
朱厚照抬头看着他:“嗯……倭国离朕很远,叶爱卿却距朕很近;倭国人撕心裂肺,朕看不着也听不见,叶爱卿发肤受损,朕瞧着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