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理当拜访的,恩师说有一封书信帮着带去,不过叶春秋却是知道,这应当类似于介绍信,大抵就是请谢迁在北京照顾照顾叶春秋这个未来的女婿兼门生罢了。
过了两日,便是放皇榜的日子,结局虽然已经可以预料,叶春秋父子却依然有些紧张。
二人早早起来,便去内城,抵达午门,那儿有一处宣谕亭,这是通政司的机构,主要是张贴出一些‘咸使闻之’的圣旨,一些政令,此时许多考生都已经来了,不过这儿地方宽阔,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而能参与殿试的人却是少的可怜,寥寥三百多人罢了,大家都穿着儒衫,带着纶巾,许多人都是精神奕奕,榜文一发,接着便是进入吏部选官,再之后便是堂堂正正的官老爷了,许多人都是意气风发,叶春秋见到几个熟识的都打了招呼,还有那福建来的戴大宾,因为和叶春秋一样,年纪都不大,所以算是熟络。
叶景去和几个年长的同年说话,叶春秋则和戴大宾闲扯:“春秋,你现在下榻在何处?”
叶春秋道:“在外城。”
“外城?”戴大宾便皱眉:“既然已经中试,为何要和下九流为伍,内城的客栈往往清静也敞亮一些。”
叶春秋心里苦笑,我也想清静和敞亮,可是没钱啊,只是他不好说什么,便寻了个话题:“怎么不见焦同年。”
戴大宾抿抿嘴,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呀,你住在内城,肯定是不知道了,焦同年是不会来的,据说名次已经重新内定了,他虽在二甲,不过却不是名列前茅,却是挂在了十几的位置,陛下点了名,说他的文章不好,虽然焦阁老有意……可是……也不敢太过明显。他今儿才不会来看榜呢,看了也是白看,何况面子也抹不开,春秋,你这就不知了,他现在得改变方略了。”
见戴大宾一脸熟谙内情的样子,叶春秋便忍不住想请教:“不知怎样改变方略。”
戴大宾便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