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我怕得紧,白日的时候还有这些贼子拷打那些狗官的声音,嗷嗷叫的,总不至于怕,一到夜里,万物静籁,你要陪着我,不能睡。”
叶春秋忍不住在这黑夜里翻白眼。
接连几日,这寿宁侯已是饿得奄奄一息,而白日的时候,那位邓大人总是能适当的放出嘲讽拉住仇恨,那些看守似乎每一次想寻个人出来严刑拷打,便可听到牢里另一头叫骂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狗贼,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然后看守们便骂骂咧咧过去,再将邓健拉出来,又是痛打一通。
这令叶春秋心里对这位邓大人抱着感激之情,看守们对达官贵人们的恨,可都转移到了邓大人身上,至少暂时没有精力去折腾其他人,若是自己和老爹被抓去拷打一番,叶春秋就当真要失措了。
听到邓健嗷嗷叫,寿宁侯便摇头:“这人怎样打都是中气十足,不知修了什么大法。”
叶春秋的脸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懒得理寿宁侯,只是有时吃着饭团填饱肚子,有时闭目沉思。
也不知过了几日,突然有一伙人凶神恶煞冲来,为首一个,显是大头目,脸带阴沉,在一个个牢房前走动,到了叶春秋的牢房,便问身后的一人道:“蔡坛主,这个小的是谁?”
“据说是个进士?”
“进士。”蔡坛主露出狞笑,恶狠狠的看着叶春秋,然后道:“哼,那狗皇帝竟是杀了我们几个兄弟还送了人头来,这样也好,也该以牙还牙了,这个人最是合适,既不是官身,不会彻底激怒那狗皇帝,让他鱼死网破,又可给那狗皇帝一点颜色看看,拖出来。”
十几个人便明火执仗,冲进牢中去。
寿宁侯吓得忙是躲在墙角,几人要来捉叶春秋,叶春秋却是先不露声色,一脸纯善的样子,故作天真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几个人将他拖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