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又怒,拍案道:“叶春秋,你放肆。”
叶春秋正色道:“大人,学生绝非羞辱这家仆,只不过,谁都知道,主考案临之后,往往尽量与人少接触,更何况,这个何金水还是奉命来收取贿赂的,他到了国子学,居然报了他家老爷的名号,这不是摆明着告诉别人,他们老爷和学生私下勾结?那何主考堂堂翰林侍讲学士,何等聪明的人,他既敢以身犯险,做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怎么可能不谨慎甚微,若是当真要让人来私下联络学生,收取贿赂,又怎么会让这样的蠢货来?”
张千户感觉自己有了一点疏漏,脸色也很不好看了,阴阳怪气的道:“或许他稍有不慎呢?”
叶春秋抿嘴,摇头,道:“那也不对,因为国子学里没有门禁,学生之所以说他蠢,不过是方才故意试探他,障人耳目,说这儿有门禁,他一时情急,竟被学生骗了,蠢到为了攀咬学生,连忙编出他遇到了门禁,还和差役报了他家老爷名号这样的话。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国子学看看,国子学门禁松弛,这是人所共知的事。”
卧槽……
满堂哗然。
那何金水睁大眼睛,看着叶春秋,脑子已经有些发懵了。
其他人也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现在看来,这不摆明着何金水说谎吗?若是何金水说谎,他为何要说谎?
看着那书记官唰唰的提笔如实记录,王洪已经感觉很是不妙了,他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叶春秋却是脸色冷然起来,回眸看着何金水:“何金水,你既是何主考的家仆,为何要状告何主考?以奴告主,而且还是诬告,你该当何罪?”
何金水吓得魂不附体,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千户。
张千户脸色铁青,只是眯着眼看叶春秋。
“够了!此事暂时不必计较,叶春秋,你休要胡闹,来人,将他们统统带来。”事到如今,唯有快刀斩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