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森森的躺在摇椅上,任由摇椅徐徐晃动,一双眼睛看着房梁,那一团无影遮住了梁柱上的彩绘,干儿子刘欢则跪在椅旁,俯首帖耳的样子。
“哎……本来嘛,咱和那叶春秋也是无怨无仇,咱呢……本也是厚道的人啊……”说到此处,他咧嘴笑了,显得格外的森然。
“可是有什么法子呢,他和何茂的事,咱也不计较,何茂是个老狐狸,嘿嘿……他倒是聪明,骑在咱的头上,来步步高升,啧啧……了不起啊……噢,咱们继续说叶春秋……何茂的事,咱不怨啊,冤有头债有主嘛,咱虽然没了下面,可是脑子没坏,一个读书人而已,恰好因缘际会,他没那个本事。”
“可是……他现在是真正该死了,他得了圣宠……咱有记恨过吗?咱心胸大着呢,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偏偏……他居然拜了王华为师。王华是什么人?嘿嘿,想当初咱还是很仰慕他的,他的学问挺好,咱就喜欢跟这样的人吟诗作对,研究一下三国,好心想请他来着,还想帮扶他一把,可是呢,他不赏脸啊,不赏脸倒也罢了,竟让咱成了笑话,咱当然得把他赶出去。现在倒好了,他收了个得意门生,还想着让他来京师吗?噢,来了京师做了官,天底下人都知道,他这门生在这京师过的逍遥自在,咱和他王华不对付,也只能瞪眼看着,若是如此,咱在天下人眼里都成什么人了?成了任人可欺的糊涂蛋子,还是一个小丑?”
刘瑾冷冷一笑,继续道:“嘿……儿啊,学着一点,这叫做一箭三雕,解决掉一个何茂,看还有没有人敢拿咱做他们的垫脚石,再解决掉一个叶春秋,也免得这个家伙来了京师,咱不待见他了,看着烦,这最后呢,连那王华……一并气一气,他门生遭了罪,想必心里很难受吧。”
“那姚政……嘿嘿……心思可深着呢,会试屡屡中第,只是个举人,满心想着就是做官,走投无路啊,这时候咱只需要小小暗示一下,他还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