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说要做生意,可是这才几日,不过一月的光景,你就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向几个同乡打听了,他们都说你只是在外与人快活,哪里是在做生意?你前日在醉韵楼里,一夜就花了六两银子,次日便又跑来向我借,我早说了,这钱是春秋的,我看在兄弟份上,一次次忍让,总觉得你会迷途知返,可是你却一次次变本加厉。银子……我是没有的……”
叶春秋在外伫立一会儿,知道这二叔又来借钱了,他心里不由震怒,亲戚他见的多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倒是这一次,老爹似乎很争气,总算是肯撕破脸了。
“哈……”里头二叔的声音又传来:“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家里的钱,可都寄给了你,满打满算,有二百两吧,你们现在出息了,怎么会没有?大兄,你就这样骗我?”
叶景气得发抖的声音道:“总之就是不借,你没钱,向父亲要去,向老三要也成,我说了,钱是春秋的。”
“呵……这就有点意思了,大兄,本来嘛,大家是兄弟,我也不好撕破脸皮,可是你夺了我的家产,我自然也无话可说;谁叫你们父子二人发迹了呢,可是你现在完全不顾兄弟,那么我可就不管不顾了,你不想借?好,你不借,咱们就走着瞧,现在春秋春风得意,又是解元,在学官眼里,也都是宝贝,大家都在说他的好话,真真是名动了杭州和宁波啊;可是你也不想想,读书人有才气固然要紧,可若是私德有亏,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到时候可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他二叔,这是人所共知的事,若是我现在出去,跑去和人说,叶春秋目无尊长,欺凌长辈,你想想是什么后果?这还是轻的,那邓举人早说了,实在不成,就去状告,只要肯去衙里告,告这叶春秋欺负自己的二叔,无论告的成告不成,春秋也会被人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