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来了这儿,这辈子可就……”
叶春秋却是摇摇头,他今日显得有些沉重,郁郁寡欢的样子:“爹,难道你没看明白吗?我们不得不收留的,我说了那些话,他已经动了心,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可是要做大,就必须要有保障,他的千金送来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保障;若是儿子不收留,他必然会惶恐不安,觉得我们和他既不是故交,又没有什么亲缘,等一旦做大,他如何保障自己?他是商贾,是最现实不过的人;若是没有这一层保障,那么接下来,父亲以为他会做出什么事?”
叶景皱眉:“他会想方设法去寻保障?”
“对。”叶春秋朝叶景笑了笑,笑的有点苦:“若是在我们这里寻不到,他就会把女儿送给陈蓉,送给张晋,送给一切能给他保障的人,若只是陈蓉和张晋,倒也还好,他们肯纳妾,对他的女儿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归宿;可若是他寻其他人做保障呢?譬如杭州的父母官,又或者是他认为可以保障他的人,这些人和诗社全无关系,甚至可以说是离心离德,一旦他勾结了别人,诗社就危险了。”
叶春秋很决绝地道:“所以儿子没有询问爹的意见,没有拒绝他,至于他的女儿,呃,就暂时在这里住下吧,权当是安他的心,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叶春秋突然有了很多的感慨,平时他虽然自觉地自己挺逗比的,可是真正经历一些事,却还让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一个想做大事的父亲,嗯,只是想做把生意做大而已,却不得不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为奴为婢,给人铺床叠被,唯有如此才能安心。
这便是所谓的万般皆下品吧,而这些人,也早已甘居下等,似乎这种烙印已经融入了他们的骨血里,他们没有怨言,甚至觉得合情合理,甚至还生怕叶春秋不肯收容。
处在这个上品阶层的自己,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也罢,叶春秋朝叶景笑了笑,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