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解元的伯父,对了,就是叶弘,他欠了赌坊数百两银子,此后利滚利驴打滚,前后总计是三千二百两银子的帐,他不肯还,赌坊是小本经营,怎么能不催讨?现在人已经被我们绑了,本来嘛,是该寻到他家让他爹还的,偏偏据说他爹气得病倒在床,而且杭州叶家又因为和亲戚有田产的纠纷,所以焦头烂额,也拿不出钱来了。”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叶春秋,慢悠悠的继续道:“既然如此,叶解元好歹是他的侄儿,这帐……怎么说?”
叶春秋奇怪地看着他:“他欠的债,为何向我讨,何况我哪里来这么多钱?”
这人气得有点想吐血,这不是几十几百两银子,而是数千两啊,若只是小钱,看在这个解元的面上,他们也不敢放肆,偏偏这数目太大,非要讨到不可。
于是他咬咬牙:“叶解元,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三日之内不送银子来,你那族伯可就遭了,赌坊里的规矩,少不得要一块块敲碎他的骨头。”
见这人言辞厉色,叶春秋的脸拉了下来:“是吗?”
“当然!”来人露出狰狞面目:“否则,这赌坊就没法儿开了,少了一块骨头都不成。”
“哦。”叶春秋颌首点头,然后朝来人作揖:“既然如此,能否烦请先生一件事。”
来人见叶春秋服软,心里颇为洋洋自得,道:“叶解元,你是什么身份,小人又是什么身份,只要还账,什么都好说,莫说一件事,一百件也无妨。”
叶春秋叹口气道:“其实只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大事,叶弘终究是学生伯父,所以你们敲碎他骨头的时候,看在我的面上,烦请下手温柔一些,春秋在此谢过。”
“……”来人的脑子嗡嗡作响,有点儿抽筋。
啪的一声,叶春秋已经狠狠地把门关上。
吃了闭门羹。
这人看着这黑黝黝的门,禁不住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