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起来了,只因忌惮着皇上不喜,这才不敢冲撞于您!
这几年,犯到国公爷您手里的官儿还少么,太小的咱都懒得提,大一点的官儿,像归德知府孙广和、福州知府万世域、湖州知府常英林、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谢光胜、都督佥事萧梦,观海卫指挥使常曦文,哪个官儿小了?
再往上数,驸马梅殷、长兴侯耿炳文、魏国公徐辉祖、乃至与国公您并列为靖难六国公之一,排名尤在国公您之上的淇国公丘福,一个个全都折在了国公您的手里,现如今蹦出个纪纲,官儿不见多大,倒比谁都欢实,这种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夏浔失笑道:“田里年年都会长出野草,哪个农夫抱怨去年拔除稗草是徒劳呢?不要抱怨啦,正因为有歼的,才需要有忠的,如果人人向善,那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老喷道:“既然他不敢公开忤逆国公,叫国公脸上难看,国公刚才就应该多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时,已近黄昏,他们正经过一座寺庙,庙里撞响了暮钟,也不知是聚集僧众用餐还是要做晚课。钟声悠悠,随风飘来,夏浔听了钟声,便笑道:“那你说,我该怎么整治他才好呢。我铸一口前所未有的巨钟,把纪纲融进钟里去,天天早晚,都有人用敲打唾骂他,让他千秋万世,永为贪官酷吏之警鸣,好不好呢?”
老喷咧嘴笑道:“好,真是好主意!国公爷倒底是国公爷,小的还想怎么杀他的头才痛快呢,还是国公爷这样的法子好,叫他死了都不得安生,这钟只要存世一曰,他的魂儿就一曰不得安宁!哈哈哈,这样子才痛快!
国公爷要真这么做了,等俺老喷娶了媳妇儿有了孩子,俺就把这事儿告诉他,子子孙孙都记着。三五百年之后,俺老喷的后世子孙到那放大钟的庙里去,敲敲那大钟,就会记得,这里边,铸着个叫做纪纲的大歼臣,还会记着,把这纪纲铸进大钟的官老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