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董羽纯轻轻转过了身,幽幽地道:“将军,你请回吧……”
薛禄脑子里乱烘烘的,听了董羽纯这句话,他傻兮兮地点点头,梦游一般地转过了身,拉开门,木偶似的走出去。
房门“嚓”地一声轻轻关上了,董羽纯微微仰起头,喃喃自语:“人生最苦是女子,女子最苦是记身。为婢为妾俱有主,为记死生无定凭。虽然曰逐笙歌乐,长羡荆钗与布裙……”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扑簌簌地流下来,她哽咽着,已经吟不下去了。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了,薛禄象一头公牛似的又冲回来,董羽纯霍地回身,吃惊地看着他,薛禄冲到她的面前,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要你!”
董羽纯吃惊地张大泪眼:“我曾经是……”
薛禄一把抓住她的手:“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女人!”
“你要我?”
“对,我要你!”
董羽纯凝视着他,眸中还有泪,可脸上已溢出比春花更灿烂的笑容。
“那好,明天,你使一顶小轿来接我,我……就做你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
“明天?为什么要明天?明天纪纲就……”
董羽纯凝视着他,说道:“我愿意跟你!如果这样,明天你都保不得我,后天,我依旧还是他的!我不想……由你送我过府!”
薛禄一股热血呼地一下冲上了头顶,他重重地一点头,咬牙道:“好!明天!明天申时,我也使一顶轿,亲自来接你!”
薛禄红着眼睛,恶狠狠地道:“他妈的!明天老子带兵来,锦衣卫敢跟老子动手抢人,老子就干他娘的!”
薛禄的话很粗鲁,可听在董羽纯耳中,实比那些文人搔客的清诗雅赋还要动听许多,她笑了,这一次,笑得好不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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