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当时正有身孕,一块儿跟去了。我刚出生不久,朝廷就吃了败仗,那个乱呐……”
说到这儿,她眩然欲滴地道:“我娘说,我爹就是那时候死在德州的。至于苏婶婶么,她就是德州人啊,苏婶婶跟我说,她那时是德州一家混堂的人,杨大人呢,在那儿当掌柜的……”
薛品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打断道:“慢来慢来,杨大……辅国公在德州当混堂掌柜的?靖难时候!”
陈瑛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两位大人,这女娃儿说话杂七杂白,叫人云里雾里难以明白。本官初审她时,也听了个昏头转向,好不容易才搞清楚。如果你们要想听她说个明白,这一天下来,咱们就不用提审其他人证了,要不这么着吧,我把已经问明的情况与二位说说,叫她一旁听着,若说得对,她点点头就成了,这样如何?”
薛品和吕震连连点头:“这样好,这样好,部院大人请讲!”
陈瑛道:“本官已询问过辅国公,靖难时候,辅国公乃是今上军中秘探,专为今上打探敌军情报,所以盘下了德州混堂,扮作一个生意人,而那苏氏么,当时还是一个闺中少女,在混堂谋了个营生……”
“哦……”
薛品和吕震一齐点头:“那么,和这唐赛儿又有什么关系?”
陈瑛脸色有点苦:“说来话长,这个……两位大人可知辅国公尚未入仕之前,乃一山东秀才,他路经蒲台,恰逢恶霸仇秋强抢民女,藏匿府中地窟供其银乐,这唐赛儿的母亲,颇有几分姿色,当初就曾被恶霸仇秋掳走,辅国公当时与尚未与其婚配的祺夫人,也就是彭家庄庄主之女彭氏,因事经过蒲台县,恰好撞见此事,于是……”
陈瑛赶上说书的了,把这事儿前因后果吧啦吧啦说了一遍,薛品和吕震这才明白,敢情辅国公杨旭跟她们之间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朱图坐在一旁,也将事情经过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