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挺胸的样子,却像一只刚刚下了蛋的小母鸡,正咯咯叫着在庭院中散步似的,那高昂的秀项间隐露的吻痕,更像凯旋而归的大将军胸前所挂的勋章,羡煞了好多杨府俏婢。
城门口儿,肖祖杰肖御使的仪仗正要进城。
天子脚下,高官云集,一个御使实在是不够看的,那仪仗虽还摆着,只是既不能叫人肃静,也不能叫人回避,扛旗的懒洋洋的卷着旗子,敲锣的在肋下挟着铜锣,焉头搭眼的就往城里走。
“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迎面突地迎来几十个锦衣校尉,恶虎扑羊一般冲进了肖御使的仪仗。
一众仪仗人员眼见如此情形,惊愕莫能名状,在这南京城里,谁敢与锦衣卫对阵?肖御使的随行旗牌、侍卫见状就要上前拦阻,他们之中有人跟锦衣卫在涿州交过手的,双方已经撕破了脸面,反正不管打得多凶,都是上面的仇怨,他们只是尽到自己本份,谁也不会与他们过不去,还怕与人交手么?
奈何他们人少,被锦衣卫们两个挟一个,片刻功夫就被压制下去,肖御使从车轿中钻出来,惊愕地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
这套话儿还没说完,一个人高马大的锦衣壮汉便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避胸就是一拳,大骂道:“滚你奶奶的!”
尹盛辉满面冷笑,阴恻恻地踱着步子走上来,沉声叱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城门口顿时乱作一团,寻常百姓狼奔豕突,呼爹喊娘,也有那胆大的,凑近了围成一圈,抻着脖子看热闹。
城门守兵看见有人闹事,本要上前阻止,一瞧被打的是都察院的,打人的是锦衣卫的,哪尊大神他们也惹不起,连忙又缩了回去,往城门口一站,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扮起了得道的高人。
那些锦衣卫事先得了尹盛辉的吩咐:“羞辱他,叫他斯文扫地,切莫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