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挨了一刀,火辣辣的,手上的动作便是一慢,前方一个巡检见有机可趁,挥刀加入战团,当头向他劈来,夏浔匆忙中脚下一顿,身子硬生生侧开,手中刀向上一撩,随着震天阶一声大吼,一条握刀的手臂飞上了半空,喷出的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
夏浔疯虎一般,狂舞几刀迫开众人,纵身跳到江边,扬手一刀剁开拴住一条小船的缆绳,匆匆跳上船去,迅速摆桨脱离岸岸,借着江水的流速,同时拼命滑桨向下游逸去。
弓是军队和民壮弓手才配备的武器,而且平素还不准动用,非战争状态或奉命剿匪时都要锁在武库里,这些公门巡检是没有弓箭的,他们只能挥舞着刀棍,眼睁睁看着夏浔的小船顺着江水飘下去,沿着江岸朝下追。
可这江岸并非一马平川处处易行的,那小船顺江而下,再加上夏浔滑桨助力,一时间快如驰马,他们之中可没有一个长跑健将,很快这些大呼小叫的公门中人就被甩在了后面。
夏浔在岸边等了很久,估摸着茗儿已经走出了相当远的距离才现身夺船的,一俟脱离了那些公门中人,他立即尽力往岸边靠近些,沿江寻找茗儿的身影。
小舟如风中的一片落叶,被浩荡的江水冲击着,向下游猛冲。岸边,陡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一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夏浔立即站起来,挥刀向舱底劈去,一刀、两刀、三刀,木屑纷飞……※※※※※※※※※※※※※※※※※※※※※※※※※※※夏浔一身是水的洇上了岸,身后那艘小船还在往下游飘,可是江水已经从船底喷泉船涌上来,船已半沉,很快就要完全沉入江心了。
茗儿挎着小篮子站在江边,篮子里有他换洗的衣物,夏浔一身是水地淌上岸,向她咧嘴一笑,茗儿突然把篮子一丢,纵身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箍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到了他的怀里,那双纤细的手臂用力是如此之力,箍得背部有刀伤的夏浔疼得直抽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