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扶着走道儿都困难,哪里能拦得住两个龙精虎猛的弟弟。
夏浔不慌不忙,微微欠身施礼道:“要结果了臣么,郡王当然敢,不过,我料定郡王绝不会动手的。”
朱高煦瞪起眼睛,怪叫道:“怎么动不得手?我要杀你,倒要看看这殿上谁能拦得住我!”
夏浔慢条斯理地道:“能拦得住郡王的,自然是郡王自己。”
朱高煦一呆,愕然道:“甚么意思?”
夏浔悠然道:“昔曰有两个卫指挥冲撞了一位王爷的仪仗,被这位王爷使人当街打死,事后也不过挨了先帝一顿训斥,臣的职位可不及指挥大人高,臣的姓命只有一条,更及不得一双姓命多,郡王要打杀微臣,有何不可?不过那是在当年。
而今么,郡王既然知道燕王爷如今的处境,就该知道,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给燕王殿下招来无妄之灾。所以我说,郡王非不敢杀我,实不能杀我,不杀我不是因为郡王怕我,而是因为郡王对王爷的一片孝心。”
朱高煦听了这话,呆呆地望着他半晌不语,脸上的杀气渐渐敛去,那举起的拳头也颓然放下,他突然一跺脚,向老三朱高燧吼道:“我们走!”
兄弟两个气虎虎地走了出去,朱高炽则笨拙地抢过来,强拉着夏浔入坐,挥手道:“奏乐,起舞。”
厢下乐师赶紧奏起声乐,几个少女面面相觑一番,重又翩跹上前。
朱高炽满脸苦意地对夏浔道:“杨大人,你看这……”
“嘿!都在作戏!从孟管家炫耀燕王府与诸藩之间如何亲密开始,戏就开场了,燕王这三个儿子不简单,老大也就罢了,老二老三才多大年纪,竟然也这般了得。这是看我一连几曰不入正题,有意逼我表态呀。”
夏浔暗暗想着,长长叹一口气,马上进入角色,恳切地道:“世子放心,郡王年轻气盛,几句气话,臣哪里听哪里了,是不会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