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皆知,岂会做此不通情理的授意,这必是……这必是皇上身边有歼佞之臣,矫诏离间皇室亲情!”
那小官儿翻个白眼,冷冷地道:“先帝驾崩,燕王身为皇子,悲痛欲绝,激愤之下言语有所不恭,也是人之常情,下官不为己甚。但这皇命可不是假的,燕王殿下还是立即回转北平的好,如果王爷拒不从旨,硬闯瓦济桥,这抗旨的罪名,下官可不敢替殿下担当的。”
“你……你……”朱棣指着那小官儿,手指哆嗦,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能见状,生怕朱棣不顾一切,授人心柄,急忙下马奔上桥去,抓住朱棣的马缰绳,哀求道:“王爷,皇上既然不许诸王赴京奔丧,咱们……就回北平设祭吧,王爷,这是皇上旨意,不得不从啊。”
朱棣身子哆嗦半晌,手指无力地垂了下来,桥下流水,哗啦啦的仿佛也发出呜咽之声,朱能见状,连忙牵起马缰绳,将朱棣的战马牵了回来。
桥头军民纷纷闪开道路,默默地看着朱棣,战马走下桥头,朱棣仰起脸来看看长空,突然大吼一声,扬手一鞭,驱马如离弦之箭,狂奔而去,朱能大吃一惊,连忙翻身上马,率领众侍卫追赶上去。
那桥头小官冷笑一声,不屑地撇撇嘴,转身走开了去。
朱能率着人追过一个山头,就见燕王的战马停在那儿,马鞍上空空无人,心中不由一紧,赶紧策马追近了,就见朱棣跪在野草丛中,面朝金陵方向,双手捶胸,放声大哭:“父死不得奔丧,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身为人子,不许灵前尽孝,同是骨肉至亲,为何如此辱俺?”
朱能等人面面相觑,悄悄地站在那儿,不敢发出一点言语。
※※※※※※※※※※※※※※※※※※※※※※※※※※夏浔这几天逍遥快活的很,先帝安葬、新帝登基,最忙的几天过去之后,他便籍口肩头创伤未愈,告假休息,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像老太爷似的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