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于意气之争,为了一件小事拿出家产对赌,最后“霁云楼”的掌柜董泽锋输了,把自己那家颇为赚钱的大酒楼三年的经营权输给了他的酒肉朋友王彦稀,直到上个月期限到了,才把酒楼收回。
仅这三年,王颜稀借鸡生蛋,用董家的酒楼和厨子,给自己赚了四千五百贯巨利。想不到今晚有幸能再次目睹一场豪赌,而且赌注比昔年的“董王之争”更加惊人,看客们疯狂起来,拼命地叫着:
“曹公子,人家出价了,是个爷们跟他拼呐。”
“奶奶的,这个时候谁敢当缩头乌龟,以后把脑袋藏裤裆里再上街吧!”
“江公子,曹公子,杨家少爷这是虚张声势啊,别叫他唬住了,上啊上啊。”
“怂了不是?怂了不是?我就知道,他姓曹的济南人不带种,看看咱们青州杨公子那是何等气概,呀呀个呸的!姓曹的,你也算个戴头巾的汉子!”
看客们奚落、嘲笑、鼓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拼命怂恿曹玉廣和杨文轩对赌,一身男装打扮,混在人堆里的彭大姑娘气得七窍生烟,她真想拔腿就走,可是双腿却仍牢牢地钉在那儿,她想知道结果,如果杨文轩真的胜了,今夜留宿“镜花水榭”,她回去收拾铺盖就走,管他这个败类是死是活!
曹玉廣虽也心中忐忑,可是一见对方这么沉不住气,居然迫不及待地叫价,他反而笑了:“看起来对方比自己还要紧张啊……”
这样想着,曹玉廣心头大定,很沉稳地坐定,举起茶盏,轻拨茶沫儿,淡定地道:“三十贯!”
“轰!”众人又一齐看向对面楼的杨家大少,桌椅板凳一阵响,等着他出价。夏浔刚要开口,忽然有一个长得人高马大,方方正正一张大脸,牛眼棱棱,穿短褐系青头巾的大汉跑进了夏浔的雅间,彭梓祺在楼下看见,不由一怔:“二愣子!他来干什么?”
二愣子满头大汗地对夏浔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