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也罢,撒手不管也罢,今天某好不容易提前将明天的奏章批完了,可以早些歇息。娘子大人,咱们安寝吧?”文天祥眨了眨眼,一边促狭的看向欧氏,一边伸手解腰带。
欧氏下意识后退一步,啐了一口:“君臣上下都是不正经。”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正经的!”文天祥直接吹灭了蜡烛。
最后一丝光亮消散,细细密密的雨丝还在敲打着屋檐和庭前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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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画舫停在秦淮河的边上。
秦淮河上的画舫有很多,并不是所有的画舫都一样,同样有三六九等之分。高级一些的画舫,实际上就是街边哪家大青楼为客人准备的特殊场所,寻芳客厌倦了青楼之中的推杯换盏,就可以直接到青楼后面码头坐上画舫游览这秦淮河的风月无边。而十里秦淮,最不缺的就是金银与风月,所以即使是单独成形的画舫,也有颇多被文人墨客青睐的,毕竟这些画舫的老鸨有很多都是年轻时候的头牌花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说,她们刁钻眼睛挑选出来的姑娘,自然也都是一等一的。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一颦一笑,皆有勾人心魄之处。
尤其是之前临安被一把火烧了,那西湖边三十六花街柳巷虽然没有怎么被大火吞噬,但是因为那些达官贵人全都随着前宋的覆灭而烟消云散,所以很多青楼老鸨都来到这十里秦淮重整旗鼓,这也在无形之中进一步推动了十里秦淮的繁荣“娼”盛。
而归根结底,这功劳算在叶应武头上似乎也不错。说叶应武是这十里秦淮形成今日景象的推动者甚至是缔造者都有几分道理。而且叶应武的长生牌位在南京城中几乎家家都有,所以青楼楚馆都供上这位“大恩人”的画像,为他添上些香火,叶应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街道上来往的烟尘女子手撑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