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是不是对的。可是现在又上哪里去找回头路呢!
战胜叶应武,让大宋朝堂重新回到正轨,可是最后却是让蒙古人捡走了最大的便宜,甚至有可能换来划江而治的屈辱以及更加丰厚的岁币,陈宜中想想都感觉有些亏本。毕竟谁都知道整个大宋唯一有能耐在蒙古鞑子手里抢回来土地的就只有叶应武了,贾似道在多年前鄂州之战的拙劣表现已经说明他更适合做高高在上的平章军国事贾相公,而不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打仗的合格统帅。
前面翁应龙离开时候萧索而孤单的身影尚在,陈宜中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连当初劝说自己选择贾似道的翁应龙翁先生,现在也已经沦落到被贾相公暗中提防的程度,明白的人知道必然是因为之前翁应龙做了什么事情引起贾似道的怀疑,不明白的人则肯定认为是贾似道在卸磨杀驴。
而且这不明白的人无疑占据了多数。
贾相公,你想做什么?
这大宋,又是怎么了?!
陈宜中伸出手重重捶了一下身边的院墙,只能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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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解赏西湖好,佳景无时。飞盖相追。贪向花间醉玉卮。
谁知闲凭阑干处,芳草斜晖。水远烟微,一点沧洲白鹭飞。”
欧阳文忠公的《采桑子》在这西湖画舫上佳歌姬口中轻轻唱出来,婉转的歌喉,轻柔的曲调,仿佛西湖的繁华、西湖的落寞、西湖的迷醉,都已经融入这歌声中,随着风悠悠飘荡。
而在歌女两侧,各有一名女乐师弹奏琵琶,时而大弦嘈嘈如急雨,时而小弦切切如私语。不觉之间已然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只不过虽然三女都是上佳之姿——否则也不可能在这西湖一等一的画舫上讨生活——却也不敢冲着叶应武抛媚眼。
明知道眼前便是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