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军队进攻镇江府。”叶应武的语气愈发慎重,而身后的郭昶已经按着佩剑在屋中踱步,目光如刀剑。
姚訔和陈炤也渐渐明白叶应武的意思,脸色微变。叶使君这哪里是防范北面,根本就是在防范南面嘛。谁都知道现在蒙古水师主力已经尽数葬送在襄阳,沿海的那一点儿还不够宋军水师压着打的,所以想要渡过大江天堑不啻于痴人说梦,可是一旦贾似道决定对叶应武下手,那么忠诚于贾似道的士卒完全可以顺着临安、平江府畅通无阻的直驱镇江府。
现在叶应武就是要在这么一条咽喉要道上埋钉子。不得不说,他挑的人非常准。王安节虽然只是常州厢军都指挥,但是谁都知道真正战乱的时候手里面有兵的就是爷,那位平日里就只会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赵知州,到这真的出事的时候不尿裤子就谢天谢地了,所以能够一手掌握住常州军政大权的,便是王安节。
而姚訔和陈炤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们两个本来在常州城中就因为时常扶贫救弱、打抱不平而有所义名,只要到时候两人登高一呼、晓以大义,阖城百姓自然会紧紧追随以报答恩情。
叶应武这是在逼迫着王安节表态,在自己和贾似道之间选择一个。
王安节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却是忍不住叹息,自己原本以为这一天能够来的更晚一些,没有想到终于还是到了。毕竟随着叶应武的步步高升,一山不容二虎,早晚叶应武是要和贾似道拼一个你死我活的,就算是叶应武不来,王安节也必须要做出应该的选择。
见到王安节有些犹豫,叶应武随手从袖子里面抽出来一张纸,上弦细细密密的都是蝇头小楷:“你们都看看吧,这是岳父亲口说出来的,贾似道都做过什么,某想你们自己心里面也都清楚。”
王安节这一次倒是没有犹豫,接过来那张纸,只是看了一眼便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同时都颤抖了一下!刚才拿着信的手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