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风雨中,单薄的身躯愈发颤抖。
伸出手轻轻擦拭惠娘脸颊上的泪水,可是泪如泉涌,怎么擦拭都擦拭不尽,叶应武只能轻轻叹息一声,低声说道:“惠娘你知道么,你爹爹这一次来镇江府想要做什么,他想要策反赵知府,让赵知府在关键的时候给某捅刀子,要知道某的家眷都在镇江府,要是被你爹爹控制了,非但某会投鼠忌器,而且说不定之前天武军数万将士用鲜血和牺牲换来的胜利,都会被贾似道趁机抹去以作为妥协的条件。虽然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你爹爹却是很明白他来是为了什么,会造成什么······”
惠娘一怔,叶应武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缓缓说着:“但是你爹爹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来了,来到这镇江府,随时准备把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这是在他的女婿心头上捅刀子,在这上面他可没有丝毫的手软,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某的家眷、镇海军将领们的家眷被你爹爹控制了,他会怎么做,会放过这些妇孺老弱么?你爹爹当初在平江府就恨不得致某于死地,这一次又怎么会心慈手软。”
“夫君······”惠娘轻轻说道,有千万针钻心之痛。
叶应武叹了一口气:“来,起来,有些事情郭昶他们不好挑明了说,也就只有某能够给你说明白。不过既然他是你爹爹,也是某的岳父老泰山,终归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样,放心好了,有夫君在,这天还塌不下来。至于什么做牛做马的,这可不是某叶应武的妻妾应该说出来的。做牛做马,那把某这个和你们同床共枕的人当成什么了?莫不也成了畜生。”
惠娘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血晕,忍不住呲了呲牙,叶应武的承诺显然让她感觉整个天地都再一次明亮起来:“嗯,以后不说便是了,你竟然发那么大的火,险些没有把妾身吓死。”
看着惠娘露出来的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叶应武翻了翻白眼,将她搀扶起来,还伸出手轻轻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