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身边老神在在的十将:“头儿,没有想到咱家将军真是料事如神。这吕文焕贪生怕死,好家伙自己先跑了,这下总算是放心了。”
十将嘴里叼着半根枯草,随意的扫了一眼下面缓缓集结的蒙古骑兵:“咱们也抓紧赶过去。南面的那十几名弟兄基本上就是牵制一下,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指挥使那边人手还不到一百五十,能多一个是一个吧。”
话音未落,十将已经缓缓退后两步。然后猛的向着山坡下的战马跑去。山坡上另外几名士卒急匆匆的跟上他。
战马的嘶鸣声从山坡的另外一面传来,十将回头一看自家儿郎一个个的都跟上了,轻轻松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纵马在泥泞不堪的小路上穿行。这样烂泥没过脚踝的道路,让他想起来了奔袭虎头山的时候,咱们那一次做到了,这一次也一定能够做到。
呼喊声愈发急促,显然又有一组宋军骑兵出击,对一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蒙古骑兵发动了冲击,箭矢呼啸破空的声音分外刺耳。甚至间或还有火蒺藜的爆炸声。
“这帮子家伙担子倒是不小。”十将忍不住感慨一声,十几人就有胆量冲到投掷火蒺藜的距离,十将也很清楚此中更加主要的原因不是那些本来就胆大包天的袍泽们又胆儿肥了不少,没有想到蒙古骑兵现在竟然已经软弱到了这个程度。
飞雷炮这种东西,不只是大规模的杀伤武器,更是威力巨大的心理武器啊。要是叶应武知道自己捣鼓出来的这个东西竟然能够使得蒙古骑兵对于火器有了更加沉痛的心理阴影,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此时王进却是紧张的趴在山坡顶端,战马就在不远处轻轻地走动,而在寒风中王进的手心里湿漉漉的全都是汗水,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实际上这就是一场赌博,就像天武军每一次取得的胜利一样。从麻城到安阳滩,天武军每一次都是大获全胜。
王进对这一次也是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