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身边的吴楚材揶揄道:“指挥使啊,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想整个天武军,有能耐在背后戳你脊梁骨的,也就只有使君自己了,您要是真有本事,回去倒可以试试。”
听到吴楚材的嘲弄,江镐一怔,旋即狠狠地伸出拳头砸在地上,好吧,对于叶应武,哥几个儿齐心协力把他灌醉了倒是有可能,要是抽筋扒皮,那还是等到下??????啊不,下下辈子吧,至少现在借给江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结果不成想吴楚材也是紧接着打了一个喷嚏,怔在那里。而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江镐已经捧着肚子整个人蜷缩在草丛中,显然憋笑憋的很艰辛。吴楚材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到两个上司主官趴在荒草中相互打趣,一点儿都没有为现在的处境紧张,周围的宋军士卒也都是放松下来,本来他们就都是或多或少经历过战阵的老卒,心理负担没有那么重,吴楚材和江镐又没有半点儿临阵的肃杀之气,连带着下面人自然都很是轻松。
就在这一群人的不远处,便是一直通向北面光州的官道,寒风中官道两侧荒草凄凄,随处可见被丢弃在路边的家什物品,也不知道是哪一次民众匆匆向南逃命丢弃的。
原本在宋金的边境线划分的时候,沿着秦岭淮河,实际上光州是整个南宋在淮西地区最北面的州府,但是随着端平入洛的惨败,江北淮西都已经形同虚设,甚至就连更南面比邻大江的蕲州和黄州都时常被蒙古骑兵扰袭掠夺,光州更不用说了。
从光州运送粮草到蕲黄两州,是最好的选择。
一支车队从不远处卷动着烟尘而来,这已经是江镐他们第三次看到蒙古运粮队了,似乎也是害怕路上遇见漏网的宋军哨骑,所以这些车队都是偃旗息鼓,不过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除了蒙古运粮队,恐怕也没有别的商旅了。
之前两支队伍都有数百名步骑护卫,江镐和吴楚材害怕吃不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