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刘义这种依然见识到世间种种纠葛,见识到百姓流离、难民蜂拥、国破家亡景象的人来说,却是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共鸣。
千古兴亡,苦的,终究还是百姓。
不知道沉默了多长时间,两个人只是一味的埋头赶路。
“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苏刘义连连摆手,似乎过了很久方才回过神来,而这位三十四岁正当人生壮年的沙场勇将,本来已经渐渐迷乱了的目光再一次变的锋锐如刀,即使是叶应武这种已然经历过战阵的人无意间抬头看去,也会感觉发自心底的寒冷。
或许这就是那能够将厉鬼吓退的血腥杀气吧。
缓缓点头,但是没有了话题,疲惫和疼痛立刻就像影子一样附上身来,豆大的汗珠顺着冰凉的雨水滚落,不过是在脚下的泥坑里面掀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小小涟漪。
叶应武死死咬住牙,虽然身上没有一点儿的伤口,但是渐渐蔓延全身的酸痛感就像是正在发作的慢性毒药,只要不停止步伐就难以治愈。他奶奶的,早知道穿越是一个这么难干的活,老子当年说什么也不答应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的,一头撞死在那扇门的门柱子上算了,还在这里受什么活罪!
远处的青山沉睡在凄茫的细雨中,一匹快马沿着尚且还算是结实一点的乡间小道向这里赶过来,马上的士卒身穿宋军衣甲,背上令旗正是天武军百战都,不过这一人一马不知道在泥泞地里摔倒了几回,浑身上下就像是泥猴一样。
“十万火急,使君何在?!”那名传令兵勒住战马,在风雨中怒声高喊,虽然发出的声音已然嘶哑,但是前方的将士们纷纷跳下田间小路,闪开一条任他纵马奔驰的道路。
“使君便在后方,兄弟们在前方歇歇脚吧。”杨宝急忙忙的奉了叶应武的命令赶过来,听闻此语,无不是在咬着牙拼命赶路的将士们如蒙大赦,长长地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就地坐倒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