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走了,留下一个已经忘了去感觉忘了去喊叫忘了去说任何的话的她,以及一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走向尸体的,其实心底上是想着,叔叔没事吧,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吧。
可是走过去之后,愣住了,一步都挪不动了,脑浆,肠子,血色……几乎已经不成了人形,那张清俊的脸瞬间变得血肉迷糊……
母亲说,她就坐在尸体旁坐了两个小时,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尸体看,看了两个小时,直到警员门的同事找过来。
母亲埋怨那些同事们怎么会找来的那么迟,若是早一点,早一点,她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可是母亲不知
的时,当她眉目清明的看到那个警员被抛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吓到了。
那天晚上,她发烧了,近四十度,烧了一个星期才好点,好了之后就变了。
确切的说,是病了,如她那个几乎没见过面的父亲所说,病了……
夜初夏闭上眼睛,那种惨烈的样子是九岁的她无力承担的,九岁的她,想象中周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却在她救下一个少年后,变成了那副样子。
不堪的,丑陋的,血腥的,让她无法承受也无力承受的样子。
“冷炎枫,那两个月的生活,我是怎么度过的,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无法见太强烈的光,看到就会大喊大叫,也无法看到车,看到车子就会手足无措的全身麻-痹,更无法看到穿着警员服侍的人,看到就大哭,哭的嗓子都嘶哑……”
“冷炎枫,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也偶尔有大脑清醒点的时候,清醒的时候就自责,特别自责,我在想,若是我不救下你,那个警员不送我回家脱离同事,若不是为了救我将我抛出去,是不是他就不会遭遇不测,这种自责折磨了自己两个月,直至溺水之后才彻底遗忘……可是现在,又被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