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这名神策军头目悄悄联络了一个在火器营中任职的乡党,名叫顾三儿的火器营火长。
别看顾三儿在火器营中只是一个管理十名军卒的小火长,根本就不入流,但因为火器营在神策军中、在陇朔军马体系中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不入流的小火长一旦出了火器营,也是昂首tǐngxiōng底气很足。
顾三儿被张xuān郎秘密约出来,与史健相聚在灵州城内一家酒肆的包房内。
几杯酒下肚,原本矜持着颇有几分架子的顾三儿,听说史健动起了火器的念头,顿时冷汗直流,手里的酒盏重重放在案桌上,颤声道“史公子,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火器是平西王管制甚严的利器,没有平西王的手谕和帅印,哪怕是南八将军都取不出火器来,何况是俺一个火长!”“一旦让平西王知晓,这可是砍头的死罪!”史健微笑着,示意属下解开了一个小包袱,里面包满了金灿灿明晃晃的金饼,足足有数百两。
史健将小包袱往前一推“顾大哥,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若是顾大哥肯想办法帮小弟偷一些火器出来,哪怕是只有一枚,小弟必还有重谢!”
数百两金子在大唐的购买力相当之大,有了这些金子,足以让顾三儿全家过上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
所谓财帛动人心。顾三儿贪婪地望着桌上这批唾手可得的金饼,目光闪烁着,贪婪之心渐渐升腾起来,顿时将心底的十分畏惧驱散了八九分。
顾三儿脸上的贪婪之sè无法伪装,说不动心是假的,他这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但动心归动心,他心里也明白,去火器营密库偷窃火器,不仅风险大,难度也是相当的大。
见顾三儿还是有些迟疑,史健心里冷冷一笑,索xìng就亮出了自己最大的底牌。
他轻轻一笑,掏出自己父亲史思明的令牌道“顾大哥,实不相瞒,小弟是范阳安郡王手下大将